第三十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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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五章
天空如崩坍般開始裂縫，話語宛如今日的他一樣:“你為什麽不走？”
聞斯戈閉上眼，他為什麽不走，也許時間恍悟到幾億年前，他也還是那種選擇。
“這裏是我的家鄉，我為什麽要走？”
所有人都當他是精神不正常，哪怕有幾個好心人想來拉住他，也都被周圍人輕聲阻止。
“飛船裏能占的人本來就少，他不想走就不要拉著他了。”
許多人臉上拒絕的表情，那人怕下一秒自己也被趕下去，慌忙的拋開身後人跑走了。
盡管許多人都透過玻璃外看他，可他站在原地絲毫未動，他的目光停留在遠處風的方向，那裏像是有什麽在吸引他。
風沙卷起層層漣漪，飛船再不走就要來不及，可餘下還有許多人都沒有擠進去，他們開始又開始撕喊。
“關門啊，再不走就來不及了。”
“不要，我的孩子還在下面。”
“拉我一把，讓我上去啊。”
“媽媽……”
小孩子的哭鬧聲連著大人的聲音，嘈雜到像菜市場一樣，他越走越往前，對於馬上要毀於一旦的星球，他只是一個眼神間，風沙開始變得緩慢無比。
“你們不該定居在這裏的。”
男人又走向前方，再也沒註意後面的人。
因為風沙的停止，環境中一時嘈雜的聲音也瞬間定住，人群中安靜了很久，直到一個人開口，人們如從災難中活了過來一樣。
“神仙保佑！”
是剛才拉住男人的那人，他此時是第一個吶喊的，明眼人都能看出突然停止的風沙，方向分明就在這裏，僅僅因為男人的一個眼神，這裏就消散了。
“保佑，保佑。”
周圍人開始跟隨著那人喊，絲毫沒有看到身影即將消失的男人面龐，他眼睛冒出的紅已經無法自住渙散，他又要開始進入下個輪回。
穿過層層森林後，鳥兒的聲音也開始消失，這裏是遍布毒物的植物叢，恐怕從古至今敢不帶有任何防備所進來的，也只有他一人而已。
他習慣的找到自己曾經的山洞，時間過得太快又太慢，光陰逐漸消散到他趕不上，他沒有任何的表情可以發洩，只是一個重新窩回曾經的東西，安靜的休息。
時間的輪軸已經不知過了多久，帶有毒物的植物也被一點點的摧殘，逐漸流露出原本的樣子，綠色的森林早已不覆存在，此時剩下的，不過是空曠的石頭山洞。
男人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:“他這是還活著嗎？”
“活著吧，那天站著的明明就是他。”
只剩下石頭的洞裏依舊睡著個人，他此時躺在最上面的石壇上，像是個昏睡而不老的人，安靜的在上面。
“你別亂碰，萬一真顯靈了”，可能是怕他真的醒過來，光頭男人阻止了他。
光膀子男人酒喝多了膽子大，盡管說話已經有些咬舌頭，但還是壯著氣說:“怕什麽，他要是敢起來，我一石頭砸爛他。”
戴眼鏡的男人也十分不怕，他甚至還想要上手去碰一碰:“那早就幾十年前的事了，要我說現在也就你爺爺還活著了，我們還能怕他瞎詛咒什麽的。”
“你別動，我剛才看到他眼睛動了一下”，光頭男人自己嚇自己。
剛剛戴眼鏡的男人一聽他這句話立馬收回了手，但見到石頭上的人並沒有任何反應時，他又忍不住罵道:“能不能閉嘴，當時也沒讓你來，上趕著找打是不是？”
“我剛才是真看見了……”
“閉嘴！”
戴眼鏡男人阻止了他的話，並且對於他這一身從出生就帶有娘們唧唧的人非常討厭，他哼了一聲就上前幫光膀子男人了。
“窮酸樣，不都傳他是神仙嗎，怎麽神仙一點好東西都沒有”，光膀子男人翻了個遍都沒找到值錢的東西，又開始臭罵了。
戴眼鏡男人見什麽東西都沒有，又開始威脅身後那光頭:“看你跟你爺一個樣，要是敢騙我們，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“我爺根本就沒說這裏有寶貝，他只說……”
“閉嘴”，光膀子男人掄起拳頭就要往他臉上招呼，光頭立馬嚇得雙手抱住了頭。
“要不是見你還有用，老子今天非廢了你不可”，光膀子男人手到半空又伸了回去。
一直沒說話的眼鏡像是翻到了什麽，急忙叫光膀子來幫忙:“別扯淡了，快來幫我，這裏有東西。”
“等著”，光膀子威脅了光頭一句，又回頭去幫眼鏡忙乎了。
“我不管了，我要回去……”
光頭邊說邊走，他人還沒走出幾步，又被身後的光膀子提住領子，並且大嗓門的威脅他說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老子不順眼，但現在你要是敢在這個時候出去，老子立馬撕了你。”
光頭被嚇得不敢說話，光膀子不敢去真的翻石頭上那人，就在他的身上找威風。
“把刀給我。”
眼鏡伸手向光膀子要刀，光膀子也不是吃素的，他氣急的大喝道:“媽的，今天來老子才是主要領導的，滾到身後去。”
眼鏡見他這語氣就猜中又是喝酒喝多了，他雖心裏有些不甘心，但為了真的翻出東西，他還是退後一步讓給了光膀子。
“看好他”，光膀子蹲下後不忘叮囑眼鏡一句。
“你媽要是趕出去，打斷你的腿。”
兩人都是吃軟怕硬的人，對於光頭自然是愛天天打罵。
光頭嘴上連連答應，心裏早就開始暗算著什麽時候跑了，他剛才和他爺爺聊的時候，分明聊的是環境開始變化，裏面的人會怎麽樣。
那光膀子男人一喝醉就是誰都敢橫的角色，光頭自然平日裏懼他三分，更何況讓他聽到了有個這麽長生的人。
“這人不老也不死，該不會寶貝在他肚子裏吧”，眼鏡見看了很久都沒有結果，於是開始打起了這個人的註意。
“說得對，給我換把刀”，光膀子伸出手就要接住，但半路中卻被光頭橫空抓住了手腕。
“不，不能，這裏隨便翻，但這個人……”
“去你大爺的”，光膀子都不知道他從哪裏來的力氣阻止自己，剛剛還在門口的人跑的居然能這麽快。
光頭被摔倒一邊還想要再說什麽，可惜被眼鏡那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到了，他立馬站在地上不說話，默默看著這兩人的動作。
他爺爺剛才跟他講的是森林裏有個人不錯，可這人他們在幾十年前也不過只是見了一個背影而已，盡管他的爺爺抓住過男人的胳膊，可那張臉在那件事情過後，自己卻怎麽也記不起來了。
只知道自從災難和那人走後，小鎮上狂風暴雨了足足半個月，不遠處的莊稼都被澆了個遍，一夜之間，幾乎所有的瓜果蔬菜全都枯萎。
同時也導致大部分人都搬離了這個星球，而剩下的，只不過是些沒能力搬出去的而已，那件事情又過了幾天，該搬走的人也都消失，奇怪的是一些沒被處理的莊稼又突然開始起死回生。
所有人都咬定一定是哪天的神仙顯靈了，可又沒人能說出個全貌來，也就逐漸不了了之，隨著時間的推移，到了現在自然不會再有人記得曾經的那個“神仙”。
“他的眼睛動了！”
光膀子男人正準備上前，卻被嚇了一跳，眼鏡在身後被他擋著他的身體，他即將下手的刀不知是不是出了幻覺。
眼鏡實在是受不了他的娘們氣了:“你被光頭傳染了吧，不能麻溜滾一邊去。”
“怎麽不敢”，光膀子還在逞強，他又在心裏僥幸，想剛才可能是真的像眼鏡說的一樣，出現了幻覺。
後面的動作，來不及等到光頭的再次阻止，那個爺爺說過的話真的被他看到了。
話題說到一半，老人先是站到門外四處看看，後又在進屋時關緊了屋門，他再次看向光頭時，臉上多了幾分恐懼的表情。
“那個眼神，像是冰川一樣，不管過去多少年，我的記憶中還是能感受到那龐大的寒意”，爺爺說完後又朝他看了看。
那天的身影走的很是蹊蹺，而風暴的停止可能不是為了救他們，所有不忘警告他:“那片森林已經消失了，你要記住永遠都不踏進裏面。”
石壇上冒出亮光，周圍人都嚇了一跳，先是光膀子男人閉眼高喊一聲就沖了上去，隨後跟著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，男人痛苦的大喊了兩聲，腳直直卡進了石頭縫裏。
“放開他。”
眼鏡見情況不妙就要跑，他邁出的後一秒差點爬到地上，聽到光膀子罵了一聲緊抓著他:“死娘炮，老子今天出不去，你也別想活著。”
他罵出的聲音都多了幾分顫抖，目光又開始死死盯著光頭:“今天是你帶老子進來的，老子要是真的死在這裏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他肩膀斷裂還不是因為擋了人家的路，身後的人早就聽夠了他們的廢話，甚至後悔自己沒找個清凈的好地方，看來下次不能再躺二次利用過的山洞裏了。
“你你你……”
光頭看向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，嘴裏連話都說不清，嚇得連連後退。
醒來的男人看著他，又指了指自己的臉:“我臉上有東西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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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如崩坍般開始裂縫，話語宛如今日的他一樣:“你為什麽不走？”
聞斯戈閉上眼，他為什麽不走，也許時間恍悟到幾億年前，他也還是那種選擇。
“這裏是我的家鄉，我為什麽要走？”
所有人都當他是精神不正常，哪怕有幾個好心人想來拉住他，也都被周圍人輕聲阻止。
“飛船裏能占的人本來就少，他不想走就不要拉著他了。”
許多人臉上拒絕的表情，那人怕下一秒自己也被趕下去，慌忙的拋開身後人跑走了。
盡管許多人都透過玻璃外看他，可他站在原地絲毫未動，他的目光停留在遠處風的方向，那裏像是有什麽在吸引他。
風沙卷起層層漣漪，飛船再不走就要來不及，可餘下還有許多人都沒有擠進去，他們開始又開始撕喊。
“關門啊，再不走就來不及了。”
“不要，我的孩子還在下面。”
“拉我一把，讓我上去啊。”
“媽媽……”
小孩子的哭鬧聲連著大人的聲音，嘈雜到像菜市場一樣，他越走越往前，對於馬上要毀於一旦的星球，他只是一個眼神間，風沙開始變得緩慢無比。
“你們不該定居在這裏的。”
男人又走向前方，再也沒註意後面的人。
因為風沙的停止，環境中一時嘈雜的聲音也瞬間定住，人群中安靜了很久，直到一個人開口，人們如從災難中活了過來一樣。
“神仙保佑！”
是剛才拉住男人的那人，他此時是第一個吶喊的，明眼人都能看出突然停止的風沙，方向分明就在這裏，僅僅因為男人的一個眼神，這裏就消散了。
“保佑，保佑。”
周圍人開始跟隨著那人喊，絲毫沒有看到身影即將消失的男人面龐，他眼睛冒出的紅已經無法自住渙散，他又要開始進入下個輪回。
穿過層層森林後，鳥兒的聲音也開始消失，這裏是遍布毒物的植物叢，恐怕從古至今敢不帶有任何防備所進來的，也只有他一人而已。
他習慣的找到自己曾經的山洞，時間過得太快又太慢，光陰逐漸消散到他趕不上，他沒有任何的表情可以發洩，只是一個重新窩回曾經的東西，安靜的休息。
時間的輪軸已經不知過了多久，帶有毒物的植物也被一點點的摧殘，逐漸流露出原本的樣子，綠色的森林早已不覆存在，此時剩下的，不過是空曠的石頭山洞。
男人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:“他這是還活著嗎？”
“活著吧，那天站著的明明就是他。”
只剩下石頭的洞裏依舊睡著個人，他此時躺在最上面的石壇上，像是個昏睡而不老的人，安靜的在上面。
“你別亂碰，萬一真顯靈了”，可能是怕他真的醒過來，光頭男人阻止了他。
光膀子男人酒喝多了膽子大，盡管說話已經有些咬舌頭，但還是壯著氣說:“怕什麽，他要是敢起來，我一石頭砸爛他。”
戴眼鏡的男人也十分不怕，他甚至還想要上手去碰一碰:“那早就幾十年前的事了，要我說現在也就你爺爺還活著了，我們還能怕他瞎詛咒什麽的。”
“你別動，我剛才看到他眼睛動了一下”，光頭男人自己嚇自己。
剛剛戴眼鏡的男人一聽他這句話立馬收回了手，但見到石頭上的人並沒有任何反應時，他又忍不住罵道:“能不能閉嘴，當時也沒讓你來，上趕著找打是不是？”
“我剛才是真看見了……”
“閉嘴！”
戴眼鏡男人阻止了他的話，並且對於他這一身從出生就帶有娘們唧唧的人非常討厭，他哼了一聲就上前幫光膀子男人了。
“窮酸樣，不都傳他是神仙嗎，怎麽神仙一點好東西都沒有”，光膀子男人翻了個遍都沒找到值錢的東西，又開始臭罵了。
戴眼鏡男人見什麽東西都沒有，又開始威脅身後那光頭:“看你跟你爺一個樣，要是敢騙我們，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“我爺根本就沒說這裏有寶貝，他只說……”
“閉嘴”，光膀子男人掄起拳頭就要往他臉上招呼，光頭立馬嚇得雙手抱住了頭。
“要不是見你還有用，老子今天非廢了你不可”，光膀子男人手到半空又伸了回去。
一直沒說話的眼鏡像是翻到了什麽，急忙叫光膀子來幫忙:“別扯淡了，快來幫我，這裏有東西。”
“等著”，光膀子威脅了光頭一句，又回頭去幫眼鏡忙乎了。
“我不管了，我要回去……”
光頭邊說邊走，他人還沒走出幾步，又被身後的光膀子提住領子，並且大嗓門的威脅他說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老子不順眼，但現在你要是敢在這個時候出去，老子立馬撕了你。”
光頭被嚇得不敢說話，光膀子不敢去真的翻石頭上那人，就在他的身上找威風。
“把刀給我。”
眼鏡伸手向光膀子要刀，光膀子也不是吃素的，他氣急的大喝道:“媽的，今天來老子才是主要領導的，滾到身後去。”
眼鏡見他這語氣就猜中又是喝酒喝多了，他雖心裏有些不甘心，但為了真的翻出東西，他還是退後一步讓給了光膀子。
“看好他”，光膀子蹲下後不忘叮囑眼鏡一句。
“你媽要是趕出去，打斷你的腿。”
兩人都是吃軟怕硬的人，對於光頭自然是愛天天打罵。
光頭嘴上連連答應，心裏早就開始暗算著什麽時候跑了，他剛才和他爺爺聊的時候，分明聊的是環境開始變化，裏面的人會怎麽樣。
那光膀子男人一喝醉就是誰都敢橫的角色，光頭自然平日裏懼他三分，更何況讓他聽到了有個這麽長生的人。
“這人不老也不死，該不會寶貝在他肚子裏吧”，眼鏡見看了很久都沒有結果，於是開始打起了這個人的註意。
“說得對，給我換把刀”，光膀子伸出手就要接住，但半路中卻被光頭橫空抓住了手腕。
“不，不能，這裏隨便翻，但這個人……”
“去你大爺的”，光膀子都不知道他從哪裏來的力氣阻止自己，剛剛還在門口的人跑的居然能這麽快。
光頭被摔倒一邊還想要再說什麽，可惜被眼鏡那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到了，他立馬站在地上不說話，默默看著這兩人的動作。
他爺爺剛才跟他講的是森林裏有個人不錯，可這人他們在幾十年前也不過只是見了一個背影而已，盡管他的爺爺抓住過男人的胳膊，可那張臉在那件事情過後，自己卻怎麽也記不起來了。
只知道自從災難和那人走後，小鎮上狂風暴雨了足足半個月，不遠處的莊稼都被澆了個遍，一夜之間，幾乎所有的瓜果蔬菜全都枯萎。
同時也導致大部分人都搬離了這個星球，而剩下的，只不過是些沒能力搬出去的而已，那件事情又過了幾天，該搬走的人也都消失，奇怪的是一些沒被處理的莊稼又突然開始起死回生。
所有人都咬定一定是哪天的神仙顯靈了，可又沒人能說出個全貌來，也就逐漸不了了之，隨著時間的推移，到了現在自然不會再有人記得曾經的那個“神仙”。
“他的眼睛動了！”
光膀子男人正準備上前，卻被嚇了一跳，眼鏡在身後被他擋著他的身體，他即將下手的刀不知是不是出了幻覺。
眼鏡實在是受不了他的娘們氣了:“你被光頭傳染了吧，不能麻溜滾一邊去。”
“怎麽不敢”，光膀子還在逞強，他又在心裏僥幸，想剛才可能是真的像眼鏡說的一樣，出現了幻覺。
後面的動作，來不及等到光頭的再次阻止，那個爺爺說過的話真的被他看到了。
話題說到一半，老人先是站到門外四處看看，後又在進屋時關緊了屋門，他再次看向光頭時，臉上多了幾分恐懼的表情。
“那個眼神，像是冰川一樣，不管過去多少年，我的記憶中還是能感受到那龐大的寒意”，爺爺說完後又朝他看了看。
那天的身影走的很是蹊蹺，而風暴的停止可能不是為了救他們，所有不忘警告他:“那片森林已經消失了，你要記住永遠都不踏進裏面。”
石壇上冒出亮光，周圍人都嚇了一跳，先是光膀子男人閉眼高喊一聲就沖了上去，隨後跟著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，男人痛苦的大喊了兩聲，腳直直卡進了石頭縫裏。
“放開他。”
眼鏡見情況不妙就要跑，他邁出的後一秒差點爬到地上，聽到光膀子罵了一聲緊抓著他:“死娘炮，老子今天出不去，你也別想活著。”
他罵出的聲音都多了幾分顫抖，目光又開始死死盯著光頭:“今天是你帶老子進來的，老子要是真的死在這裏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他肩膀斷裂還不是因為擋了人家的路，身後的人早就聽夠了他們的廢話，甚至後悔自己沒找個清凈的好地方，看來下次不能再躺二次利用過的山洞裏了。
“你你你……”
光頭看向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，嘴裏連話都說不清，嚇得連連後退。
醒來的男人看著他，又指了指自己的臉:“我臉上有東西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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